他现在只想要去佛祖面前,好好忏悔一下自己这罄竹难书的罪恶。
但是某种意义上,他总是欺负姑娘反而是好事,等同于……正义在尝试战胜邪恶?
徐长安不懂这些,他只觉得自己今日属实是不当人了。
云浅:“……”
云姑娘不会将徐长安的“忏悔”真的放在心上,所以她吃了一口面,又低下头喝了一口汤,给了夫君足够的时间缓和心情后,这才追问道:“所以……为什么。”
“罢了,小姐总是这样,非得把我那点阴暗的心思剥开不可。”徐长安叹息,随后伸出一根手指:“反差萌,能理解吗?”
平日里的云浅无论是有兴致还是没有兴致,总是一幅面色平静的模样,就算是与她朝夕相处的徐长安……也只能通过微表情去理解的姑娘的情绪。
所以,忽然见到云浅那样浅显的情感波动,当然想要多看两眼。
“反差……是说我?”云浅偏着头,想着自己方才想要去采花的样子,不知道哪里有趣了。
“你看。”徐长安也是豁出去了,反正他在云浅这里就没有过什么面子,便说道:“小姐平日里有为什么事情着急过吗。”
“急……”云浅深深的看了一眼徐长安,随后轻轻摇头:“我……很少会着急。”
因为活的够长。
或者说,因为时间没有意义。
时间在姑娘的眼里,就连起点和尽头也不过是掌心一条瞬时的线段,又怎么会因为夫君之外的事情着急。
“很少?”徐长安却愣了。
很少就是说明会?
云姑娘还着急呢?
他怎么不知道。
要知道云浅就连吃饭……饿着肚子也不过是轻飘飘的提醒他,绝对不会露出迫不及待的表情。
至少,徐长安没有见过。
想想就知晓了,就连昨日梦里的云姑娘……徐长安一再推脱,云浅一路跟进,最后半只脚踏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