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慨。
“纪念?”云浅有些明白了,书中有写过,在火盆中烧东西的行为,是一种丧仪,是祭奠逝者的情思。
她想着方才见到的徐长安略显压抑的情绪,下意识的抚摸衣裳边角的雪兔绒毛,说道:“没有人死,就没有逝者。”
只有她才能看见逝者,要扔也是她扔,她夫君有什么人好祭奠的。
“不一定要死人。”徐长安哭笑不得,随后看着眼前的姑娘:“一些回不去的过去,也是值得纪念的,烧就烧了。”
“回不去?”
“嗯。”徐长安叹息:“像是这般和小姐在岛上赏雪……就是很难发生的事情了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云浅尝试着拿起一颗蜜饯,在犹豫要不要将其投入火盆。
“我……还是不烧了,舍不得。”云浅将蜜饯放入了口中,感受着糖渍化开,眯起眼睛。
“这是当然的,小姐与我不同,都没出过岛,有什么好纪念的。”徐长安啧了一声,随后站起身,看着外面逐渐稀少的雪花,对着云浅伸出手。
“雪停了,走吧,出去瞧瞧。”
“嗯。”云浅搭上徐长安的手,回头看了一眼灼灼燃烧的火盆。
与徐长安不同。
姑娘有太多值得祭奠的东西,并非是焚烧一个蜜饯能够纪念的,说起来,她的确做过类似的事情,不过舍不得烧夫君留下的宝物,于是就烧了其他的东西。
云浅抬头看了一眼霜天,随后似是有些心虚的瞥了一眼徐长安,心道这些事情若是让他知晓,该是会不高兴。
——
花开是美好的象征,有人曾经与云浅说过这件事,她还能记得一些细碎言语。
牵手而行,满眼花开。
云浅心想雪花也是花,所以……眼前这一幕应当是花儿盖着花儿?
徐长安和云浅出了亭子,所见到的就是一副壮观的风景,视线所及之处是海洋,雪花与花的海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