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君是内敛的人,他的光不刺眼,但是也足以在让一切存在都无比恐惧的黑暗中,照耀出萤火般的光点。
能够在自己身边还依旧发着光……难怪总是有什么系统将他当做是抵抗黑暗到来的唯一希望。
——
嗯,云浅很喜欢徐长安所发出的微弱光亮。
那指尖般的萤火像是他对自己的关心,像是自己对着他说上一句“饿了”后得到的反馈,像是北桑城时的相伴出游,更像是在每日清晨的洗漱服侍。
气氛压下些许风絮,曾经的袅袅碎语,皆在风中消散殆尽。
似是忆起了什么,云浅眼神多了连徐长安也极少见过的柔和与怀念。
时间长河中,总有一粒沙的光亮与众不同,指尖萤火耀眼过漫天星河。
这就是她见过的萤火。
有了更好的,又怎么会觉得虫子好看。
云浅略微用力的揽住徐长安的脖颈,低眉在他的颈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,仔细去看,姑娘身子一直在细微的颤动着,她嘴唇在蠕动,却没有发出声音。
尽管握着徐长安的衣裳,却身子僵硬,一动也不敢动,似是生怕一个用力身前的人就会如同泡影一般破灭。
“……?”
徐长安有些奇怪,忽的不大安心:“小姐,你怎么了。”
“没什么。”云浅闭上眼睛,樱唇在他侧脸上轻轻点了下。
“……”徐长安感觉到面上残留的点点湿润,脚步逐渐放慢,最后停了下来。
云姑娘……很奇怪。
徐长安此时虽然没有回头看,但是能够感觉到现在的姑娘异常的软润。
对于云浅而言,水花般四溅的记忆,若一襟思量漫过心湖。
她指甲顺着徐长安心口的衣裳微微滑动出一条笔直的线。
生与死不过是一条线的两端,重要的不是生与死本身,而是生与死中间的地带,是活着所留下的痕迹。
就在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