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盏古朴油灯,其余的烛台皆空着,灯盏光洁如新,如今只有一颗火苗摇晃。
李知白轻轻吹了一口气。
“嘭——”
一撮火苗忽的出现在她的掌心,随后愈发明亮,飞到了房间的正中央,燃烧之余将光挥洒,驱除了填满屋子的黑暗。
她这个坚持沐浴、点油灯、不用传送阵的女人,在云浅来了后,将所有的坚持都破了个遍。
李知白瞧着自己的一身道袍,忽然说道:“妹妹稍等我一会,我去换身衣裳。”
“嗯。”云浅自然没有意见。
李知白走进里屋,不过很快又退出来:“桌上有我备的点心蜜饯,妹妹无须客气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云浅应声。
等到李知白进里屋换衣裳,云浅自然而然的走到桌前,目光在那正在烫着的酒上掠过。
她方才是在独饮?
用夫君的话来说……举杯邀明月,对影成三人。
这两个人的兴致倒是一模一样。
云浅心想李知白的品味不错,随后走到桌前拿起一块蜜饯放入口中,含着蜜饯,感受那酸甜在口中化开。
因为她比较在意李知白,加上这个房间她之前来过一次,所以再次见到,纵然是云浅也能感觉到李知白准备的认真。
本来白皙、空无一物的墙上布满了几尺长的红木雕花,沉木的香气混着淡淡的好闻气息,云浅看过去,发觉不远处的桌面上有一个小香炉,散着袅袅青烟。
她只喜欢夫君的味道,所以觉得有些闷得慌,便走过去推开了窗子。
窗外的雨水已经转小,化作和风细雨落在面上,带着一股子云浅喜欢的味道,让她忍不住深呼吸,露出些许满足神色。
看下去,只见徐长安正坐在院落一口青铜古钟下方的石凳上,抬起头对上了推开窗子的她的视线。
显然,徐长安愣了一下,没想到云浅忽然开了窗。
他好奇地对着云浅眨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