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扬起了她长裙一角。
受伤?
这于她相公是不一样的。
因为他只要不修行,就不会受伤。
她一直克制,一直克制,可真的瞧见他流了血,便再抑制不住心里的烦躁,那种仿若从心口涌出的情绪,让她忍不住抓紧了衣角,指节捏的发白。
——
高天之上风起云涌,平息于天明峰上空。
她还是克制住了,毕竟若是情绪收的不及时,夫君就没有的玩了。
云浅垂下眼帘,她想着方才试练塔里徐长安受伤后的场面。
他的身体僵直、反应变慢,但是眼里却迸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光泽。
是面对挑战时的兴奋,或者说战意。
男子都是这样的吗。
云浅无法去理解这种情感,就和她没有办法去理解吃醋为何物一样。
可事实就是,“受伤”和“敌人”的确可以给徐长安带来她没办法给予他的情感体验,它们的存在是有必要的,并且有很大的意义。
所以,自始至终,都是她没出息、没有做好近距离见到他受伤的准备。
是她心疼重要,还是徐长安的情感体验重要?
那自然是后者,他对于这个世界的兴趣、感情在云浅心里要大于一切。
要知道,因为她忽然的情绪,已经将徐长安刚提起一些的兴致给扰乱了,所以她就是做了一件不能被原谅的错事。
忍耐。
忍耐。
忍耐。
说了三遍忍耐,却依旧忍不住,理性是一回事,但是云姑娘向来不是讲理的人。
云浅轻轻咬唇。
无法忍耐,就只能和在北桑城时一样,找个东西转移自己的注意力。
她深吸一口气,简单缓和了自己的心情,心想她兴许应该找个有夫君气息的东西把眼睛遮住,发现他要受伤的时候就把注意力转移到那东西上。
只要不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