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人,多数还是殷实人家出身,哪里知道世间疾苦呢?端看眼前这几人就知道了,除了温举人,身边都跟着伺候笔墨的书童。吓唬吓唬他们,省得他们到了府城不安生,被人劫了还帮着人数银子。
其中一个锦衣玉带的公子掀帘看了一眼,见马车后只缀行着寥寥几个官兵,不由皱眉埋怨,“既然如此,你怎么不多带点人保护我们?”
“别看我们只有几个人,只要穿着这身兵袍,没人敢招惹我们,明州在征兵呐!”伍长笑道。
有人问:“为何要征兵?”
“北边苍弩几个部落不安生,可能要打仗,眼下朝廷征兵,中原的征兵点就设在明州。你们别瞧这年头匪多,匪也有好坏,有的匪苦无生计不得不落草为寇,但行的都是侠义之事,而今朝廷征兵,不少义匪都来明州投军了,这大道之上,多的是这样的义匪,真要出了什么事,看到我们这身兵袍子,还不是一声呼百声应,怕他作甚?不过,到了晚上,你们可得当心了,那些贼人最爱在夜里出没!”
说话间,明州的府城到了。
落脚的地方在城中一家客栈,已经被官府包下了。伍长把举子们引到各自的客房,说是等其余州县的士子们到齐,就一并送他们上京。
温阡回到房里,思及来年的会试,知道当下应该苦读,可是坐在桌前翻了几页书,怎么都看不进去。
他这些日子总是这样,心思不由自主就会飘到辰阳的安置所上。在此之前,他无一日不盼着安置所由自己建造,修得广厦,大庇天下黎民,这是他一直以来的愿望。可是三年一次的科考,亦是天下读书人梦寐以求的进身之阶。
鬼使神差地,温阡从书箱的最底层取出还差一点就完工的图纸,以及竹枝做的安置所雏形。
他怔怔地看着,忽然心中有了决定。
就算自己不能亲眼看着安置所建成,把画好的图纸送给罗校尉作为参考也是好的,说不定他们就用了呢,如此自己也算尽了心。
温阡说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