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唯问:“不让建?”
长公主悠悠叹了一声,“儿出生的头五年,一直是跟着父亲居多。父亲出身州谢氏,谢家的人,一个比一个还不羁。儿的父亲少年时踏遍山河,甚至越过劼山去过苍弩,远渡东海到过吉比等。可能行的路越多,越知道大周山河的壮美,越不忍这样的疆土被异族践踏。儿的父亲去了后,先帝就为儿封了王,接进宫了。儿时候,子其实肖的父亲,有点关不住,有回父亲在惠风楼上一群士人诗酬唱,居然也要跟在父亲身边。可是儿到了宫里,子一下就变了,变得少寡语,人也越来越沉静,我本来以为是父亲离世伤心所致,后来想想,伤心是其次,终归是先帝将‘洗襟’二字强加在身上,束缚了吧,所以反倒是做‘江辞舟’的几年,更加像自己。
“其实昭化二年,儿的祖母到京来,儿曾提过,说‘能不能和祖母回江留’,怨我,当时竟没意识到这句话才是的心意,一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,我该答应的,如果应了,后来也不会……”
长公主说到这里,语气限憾悔,“一辈人有一辈人的债,沧浪洗襟的过往加诸在身上,太不公平了。”
可惜直到后来,长公主才发现,谢容除了公上会署清执,亲近人的私函上只写容。
发现不愿在京建昭王府,是因为哪怕生在上京长在上京,觉得自己于上京而,始终是个过客。
“洗襟台坍塌以后,本宫听后来救治的大夫说,人抬出来的时候,浑身是血,右臂的骨头当时就折了,左腹破了个口子,流血流了近三,差点活不了。”
最可怕的是陷在暗日的残垣断壁下,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去,却听着身旁先前还在痛苦□□的人慢慢失去生息,然后这一切的错归咎于自身,还未殒命,人已身在间。
青唯安静听长公主说着。
其实她从未问过谢容当年陷在洗襟台下,究竟经历了什么,因为担心触及的心结。但是手臂上,左腹上长长的伤疤她都过,甚至一遍一遍触过,眼下听长公主说起,才发现纠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