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士?”章鹤书登了太傅府门,见侍婢都退下,开门见山地说道,“依下官之见,眼下明路已经走不通了,如果走暗路,还是有法的。”
老太傅自知章鹤书的话或许是如今唯一的办法了,犹豫了许久,终是问道:“敢问元启,这暗路,该如何走?”
“这倒不难,只需在押送士人的路上,想法把士人换出来即可,随后稍加筹划,为他们改名换姓。”
“改名换姓,那他们岂不是不能参加明天春天的殿试了?”
章鹤书笑了笑:“到底是有罪在身的人么,本来该活得低调些。说官家的处置也不算冤了他们……不过太傅大人不必可惜,入仕当官这条路虽然走不通了,跟在一清白大人当掌文书的吏,又或是开办私塾,像太傅大人一样,将诗书传授予人,也算不负十年寒窗,毕竟太傅大人最可惜的,不正是他们这满腹才么?”
老太傅道:“老臣自然知道章鹤书这样登门,必定是有所求,老臣问他想要什么,章鹤书说,他听说洗襟大祠修好以后,先帝会亲自前去祭拜,到时候朝廷会挑好的世族弟随行,他觉得老臣能在先帝跟前说上话,他想亲自选几读书人,请老臣把他们的名字提给先帝。”
谢容问:“太傅大人,章鹤书可提过为何要这么做?”
“提过。”老太傅点点头,“他说他虽然出生世家大族,早年遭遇十分不堪,甚至被族中人推出去为嫡系弟顶罪,历经一番坎坷才走到今日,那时他下决,有朝一日要让寒门世族同贵,各自凭本事说话。他挑的这几读书人,都是他看重的世家族的偏远旁支,有才,好读书,他希望他们不必重蹈他的覆辙,走得平顺一些,所以想给他们铺一条青云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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