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,朝廷有异议。罪臣自然有,这些关罪臣什么事呢?然而就在这时,章鹤书找到了罪臣……”
“……还请侯爷行个方便,过了庆明,便把这些士人移交给章某提过的,姓瞿的那位亲事官。”
曲不惟记得,当日章鹤书登门,一盏茶还吃完,便如说。
曲不惟时任西府兵房掌事,押送犯人的差事本来就归管,指定一名沿路负责的亲事官,对而,无疑菜一碟,……
“本侯为什么听章大人的?这个姓瞿的,章大人的什么人吗?”
“曲侯既这么问,章某就直不讳了。”章鹤书合上茶碗盖,狠狠一叹,“实不相瞒,章某想救下这些士子,给们留一条出路……”
“章鹤书说,流放几年事,可一个清白士人,背上了这样的污点,一辈子就有翻身的机会了,衙门不收,连当教书先生,别人不要的。可说到底,们又有什么大错呢,不过有亲人故友在劼北,为们鸣不平时,说错了几句话罢了。十年寒窗,何至于被辜负。
“章鹤书说,要罪臣指定这名姓瞿的亲事官押送犯人,余下的事罪臣不用管,自会处。还交给罪臣几封和这亲事官的亲笔信,说之后万一出了事,罪臣把信函交出来,过错由来背,绝不会牵连到罪臣。”
“你答应了?”谢容与的声音泠泠的。
良久,曲不惟点点头:“应了。因为章鹤书答应了罪臣一桩事——来日洗襟大祠建成,随御驾往拜祭的臣工中,会有茂儿的一席。”
“罪臣半生征战,膝下儿女不少,头四个出生时,罪臣都在战场上杀敌,感情不怎么深。茂儿生下来的时候,恰罪臣从北境受伤归来,那罪臣第一次感受到为人父的喜悦,加上伤疾缠身,心思便不在沙场上了。罪臣当时,就想好好地把茂儿教养长大,可惜……”曲不惟苦笑了一声,“可惜不得其法,宠的时候太宠,严的时候太严,本来不什么好苗子,越管越废。”
“罪臣那些年一直愁,侯府就算能养茂儿一辈子,可人么,终归还得自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