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的楼台会永驻世间,一切都会结束的。”
“不是的,不是样的!”老太傅追张远岫下了石阶,可是他太老了,微湿的阶沿令他险些栽倒,好在身后的仆从赶上来掺住了他,然而张远岫已经出远,老太傅哑声唤,“忘尘,你回来,实、实你哥哥他从不希望你——”
然而张远岫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街口。
老太傅的话他都听到了,可是他没回头。
时候世事就是么可笑,正如他被赐字忘尘的几年,心中执念不敢放,从未一日忘尘。
青唯跟禁卫穿过三重宫门,来到玄明正华候命。宫门口的侍卫早就了赵疏的吩咐,缴了青唯的软玉剑与随身暗器,快放她入内。
是青唯第一回来到禁中,广袤的拂衣台连接一百零八级汉白玉阶,直直通往高处的宣室殿。
青唯拾级而上,到了宣室殿门口,禁卫跟她打了个手势,带她退一旁待命。
青唯望不见殿中,只听殿中人正禀报什么。
“……些士子起初聚在城北的一间茶舍中,起初只是为了商议如何救下被京兆府关押的蔡先生,后来不知听了什么,开始质疑朝廷对劼北遗孤的处置……”
另一人接话:“安置劼北遗民、开通商路复兴劼北,乃先帝上位后的第一桩政绩,在此之前,劼北先是灾荒,又是战,了不是一年年了,朝廷的决策按该是功大于过,可是眼下游街众人居然把劼北的苦难与长渡河一役联系在一起,正是因为打了仗,劼北才苦上加苦。倒也罢了,之后他们称是找到了劼北遗孤的证人,又六年多前,先帝为了修筑洗襟台,处置过一批真话的士人,然后把些事件串联在一起,弄倒真像是朝廷在掩盖什么似的!”
时,人似乎低声提议了什么,适才话的人一下就急了,“解释?你倒是怎么解释?长渡河一役是错的,劼北遗孤遭受虐行,朝廷为了堵住天下的人的嘴,秘密处决了商人,没把他们的罪行公布于众,数年后,先帝想修筑洗襟台,士人站出来真话,先帝于是处置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