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点了点:“其实妾身知道的多,只听当年曲侯卖出过个洗襟台的登台名额,至于那名额的由来……”
章元嘉没在落芳斋逗留久,出来的候,晴光已经消褪了,天际浮上阴云,大概又是一场雪将至。章元嘉称是乏了,散去了一众嫔妾,携着芷薇往元德殿走。
芸美人其实没有多,只告诉她曲惟为了掩盖罪过,犯下了许多恶行,而那些被他拿来买卖的名额,有人称是从章鹤书手里得来的,因为眼下没有证据,赵疏只是停了章鹤书的职。
章元嘉知道该信赵疏还是该信父亲。
直到眼下,她一直来的困与解都有了答案。
洗襟台坍塌后,赵疏待她莫名的疏远;大婚当夜,年轻皇帝没有容的脸;还有这些年下来,她和赵疏之间清道明的隔阂。
想明这些后,章元嘉居然没有多么难过。可那些该有的,翻涌的情绪,早在此前消磨殆尽了吧,她早就预料到这一天的到来。章元嘉是冷静的,在此此刻,她想到的只是章庭的一封来信。
信的内容没什么特别,只叮嘱她照顾好身子,“无遇到何事,务必宁心静思,谨记家训,辨清对错,做问心无愧的决定”。
章氏的家训是“清嘉度身,兰若度心”。
章庭写这封信的候,正是今年盛夏,他赶去脂溪取证前。
而今想想,哥哥这封来信,是为了提醒己吗?
“娘娘。”见是周遭无人,芷薇在一旁轻声唤道,“娘娘,您问清楚了么?”
来落芳斋前,章元嘉告诉芷薇,宫中消息闭塞,要想法子从芸美人口中问出章鹤书的处境,为此她们一起筹谋了数日。
章元嘉顿住步子,别过脸来看着芷薇,仿佛在看陌生人一般。
芷薇被这目光震住,怯声又唤:“娘娘,您怎么了?”
章元嘉摇了摇,陌生的目光仿佛只是错觉,她的眼底映着漫天的云霾,浮上忧,“问清楚了,父亲的处境好,如果没有人拉他一把,等哥哥回来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