充分的理由捉拿他。”
谢容道:“不必找充分的理由,找个借口即可。”他想了想,“称是封原的供词牵涉到颜盂,请他过衙回话。”
至于过衙,为何把人扣了,余借口可以再想。
曲茂这张调兵令帮了大忙。章鹤书敢这么重要的关节上颜盂,谢容直觉,只要撬开颜盂的嘴,章鹤书就避无可避了。
玄鹰卫连夜出动,像一场无声的风波席卷了上京城。
多亏曲茂回京从不曾跟人提起这张被他偷偷藏起的调兵令,玄鹰司的一切查证都暗中进行,虽然颜盂料到谢容迟早会盯上己,当玄鹰卫找上门来的候,他还是猝不及防。卫玦的话很客气,说的是,“请颜大人回衙门协助查案。”语气却不容婉拒。
当朝四品大员被玄鹰司带走,朝野一间异声再起。
连着几日廷议多有争辩,还好谢容借口找得无可指摘,只说“协助查案”,绝不提“缉拿”,加上背有赵疏的支持,异声最终被压了去。
然而朝廷的气氛明显更加沉郁了,似乎越临近真相,越是人心惶惶,随着波及的越来越广,谁都想,这场旧案到底牵涉了多少人。
或许也是受京中氛围的影响,不过几日间,天就寒了来。皇帝日夜繁忙,来宫的间越来越少,连皇的元德殿都去得少了。反倒是章元嘉,近些日子竟养好了些。有身孕的人,一个月是一道槛儿,先头那道坎儿过去了,到了寒冬,不惧冷不说,连精神头都好了起来。
她近日不摄六宫事,长日慢慢无从打发,招宫的嫔妾们过来说话。赵疏的宫冷清,算上章元嘉,有正经封衔的统共只有六人,除了皇,最高的就是个嫔位,人少了,争端也少,这些嫔妾们平日见不到赵疏,反而更敬重皇,应了皇的召,过来陪她说了几日话,见她精神好,提议说等馥香园的梅花开了,要陪皇过去赏梅。
也是巧,不出三日,寒食节刚到,那梅花就开了,新鲜的梅映着一段日光,叫人瞧了心情开阔,怡嫔一旁打趣说,“等这梅花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