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”
“她姓江,水工江。”
谢容与淡淡笑了笑,不期然回过头,朝门帘处望去。青唯正将门帘掀开一条缝,往正堂里探看,见他招呼也不打就望过来,蓦地将帘放,后退好几步——他好像知道她在这儿似的。
谢容与往椅背上一靠,坐得身姿舒展,“哦,那这位江姑娘还说过什么,顾叔不妨说说。”
“别的就没什么了,她话不多,如非必要一般不开,只提说她家中有尊长反对她的亲,尤其娘家一个舅舅,总使绊子,不然她早就嫁了,岂能等到今日……”
顾逢音把“江姑娘”的说完,又坐了一会儿,见天『色』不早,便要起身辞去。
谢容与在宫中长大的这些年,见过的京外人,除了远道来的祖母和几个族中尊长,再就顾逢音了。顾逢音与谢氏渊源颇深,当初做买卖发家,就靠谢氏帮衬。长渡河一役后,三万将士战死,劼北一带多有遗孤,顾逢音甘表率,带头收养这些遗孤。那年他还专程到京中公主府拜访,说家中的孩子里,有几个十分机灵,以后可以送来给小公子当侍卫。这话本来一句戏,本来么,宫外人不经层层选拔,如能跟在堂堂昭王身边。奈后来洗襟台出,谢容与带上面具变江辞舟,从前身边伺候的人不能用了,顾朝天和顾德荣便由荣华长公主亲自挑了,来到巍峨的上京城。
谢容与把顾逢音送到府门外,对朝天和德荣道:“们这几日不必在府里伺候,只管去陪顾叔。”
“不必不必。”顾逢音忙道,“老朽就怕给殿添麻烦,要不为江姑娘的,今日都不敢登门,殿公务繁忙,这个当把他们俩支来陪,像什么话。再说老朽铺子上还有得忙呢,也没工夫理他们。”
顾逢音说着,唤了朝天和德荣过来,二人齐齐上前,喊了声:“义父。”
顾逢音望着他们,经年不见,他老了,这个小子也长大了,尤其朝天,个头窜得老高,他望着他都要想,家里的门梁会不会修低了,还好京中的宅子高大敞亮。他握着朝天和德荣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