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上京协商。”着,又让一旁的厮役拿出几本账簿给官兵验看。
官兵略翻了翻,目光移向驴车上,罩着斗篷的身影,“她是何人?”
顾逢音道:“她是草民的远房侄女,家中有尊在京城,草民是故捎上她一块儿上京。”
许多女子一生未必得了一次远门,未出嫁前身份都登在娘家的户籍下,有时候只写姓和齿序,连名都没有一个,更别提文牒了,是故顾逢音既然了驴车上的女子姓顾,头查一查中州顾氏陵川的分支,有这么一号人便了。
武德司的官兵点点头,着人把顾逢音一人依数记下,放了。
众人离开关卡没走几步,忽听身后一声“等等”。
一名身着校尉服的武德司官兵走上前来,在驴车前顿住步子,“把帽子揭下来。”
青唯顿了片刻,依揭了兜帽。火光将驴车这一片照得通明彻亮,兜帽落下,『露』出女子一张蜡黄的脸,她的唇上一点血『色』也无,刚想开话,不期然间冷风入喉,忍不住捂唇连咳数声。
管家的忙道,“官爷,家堂姑娘身子不好,连日赶路不慎惹了风寒,正急着上京请大夫治呢,官爷见谅,官爷见谅。”
武德司的校尉皱了皱眉,随即摆摆,“走吧走吧。”
过了吉蒲镇便是京城地界,南面上京的都走这条道,青唯去年也走过,如果快马驰奔,大概两个多时辰到城中,不过顾逢音年纪大了,不起太久的颠簸,路上找了一家客舍歇了半宿,天明时分继续上路,等到了城门,已近暮里了。
与顾逢音同,不上是巧合。
离开脂溪矿山后,青唯和岳鱼七抄捷径避去了中州,青唯的意思是在中州等消息,风头一过去,她上京,但岳鱼七劝她打消这个念头,等案子审结,怎么都要半年,不如先辰阳老家。青唯思来想去,觉得岳鱼七得有理,只是她和谢容与分别数日,怎么着都得给京中去信一封以报平安。
青唯本打算找中州谢氏帮忙,她听谢容与过,他的祖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