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已是身份尊贵的了,寻常人遇上这样的事,高兴都及,却知道张远岫因何迟迟应。
谢容与道:“张忘尘是御史中丞,眼下三司诸事繁杂,他回京当日先行去了御史台,想必你是因此才没有见到他。”
赵永妍点点头。
她又犹豫了许久,“几个月前,老太傅给张二公子去信,信上问了他一事,张二公子回信说,回京后,自禀与官家,眼下他已经回京半月有余了,表哥可知道……可知道此事他禀说官家了么……”
她知道自己冒昧,甚至可以说非常唐突,可是她已等了小半了,原本以为一早就有结果。
谢容与看着赵永妍,虽说他们回京已逾半月,但这十数日,几乎每一个人都忙得席暇暖,每日廷议后,宣室殿中的灯火一直要掌到夜深时分,赵疏没时单独见张远岫提,张远岫自这样的时候面圣只为自己的私事。
谢容与本想劝赵永妍安心等候,她的事自有裕王妃为她『操』持,可是话未出口,他忽然想到,是每一个人都像小野一样,辰阳山自由自地长大,去随意爱恨随心的,他眼前的这个表妹,她被宫规束缚着,教条约束着,今夜她背着裕王妃,偷跑到宫门问一个结果,许于她而已经付出了莫大的勇气,所以何必说一冠冕堂皇的话搪塞她呢?
“朝中诸事繁忙,张忘尘回京未必有闲暇与官家禀说私事,好母亲今日进宫了,你且等上几日,我回头请母亲与官家提一提。”
赵永妍听了这话,又惊又喜,她没想到谢容与竟肯帮自己,连忙欠身与他行礼,“多谢表哥,多谢长公主!”
谢容与颔首,随后看了宫门一眼。
宫门外的侍卫长早就注意到这边了,只是无召敢靠近,眼下见谢容与望,立刻上前拜道:“殿下,郡主。”
谢容与道:“送郡主回王府。”
等赵永妍离开,谢容与上了马车。江家离紫霄城有远,行到半程,谢容与撩开车帘,朝外看去,九月末,明月残成了半环,距离脂溪硝烟炸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