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鱼七稍缓了缓,把藏在怀的几封信函与一个牛皮袋子交给谢容与,“岑雪明在岩洞留下一个烂木匣子,里头的东西,除了一个锦囊都在这里了,你拿好,锦囊遗落在洞里,最被一个姓章的小兄弟捡回来了,眼下也不知道他怎么样,你派去看看。”
谢容与知道他说的是章庭,看了祁铭一眼,祁铭拱了拱手,立刻带几名玄鹰卫往山上去了。
岳鱼七随即捉了青唯的手腕:“我们走。”
青唯愣了一下,本能地要挣脱开他。
岳鱼七一看这副样子,沉声道:“柏杨山的驻军已到了,山上还有京里来的钦差,这山里的一切和事都将曝光在白|日|青|天里,你我重犯之名未洗,这个时候该怎么做,不需要我提醒你吧?”
青唯抿唇不语,岳鱼七又看向谢容与,“不知分寸,你也不知利害?”
不待谢容与答,岳鱼七道:“好,就算有朝一日你能为我和小野洗清罪名,案子是在这山里查吗?不是,一切都得等你把证据平安送回京里再说。我和小野是重犯这是事实,我们跟在你的军,哪怕有官家庇护,有心也会借此作梗,让朝廷失去对你的信任,如果因为我们,这些好不容易找到的罪证不能由你亲自带回京,途被调包甚至摧毁,岂不功亏一篑?昭王殿下,证据已现,我和小野留下,只会拖累你们。”
其实岳鱼七说的道理,谢容与怎会不懂,他只是……
谢容与垂下眸:“还请前辈,一定照顾好小野。”
“你还不知道么,自在惯了,也会保护自己,等风头过去,你平安到京,想去哪里自会出现在哪里。”岳鱼七说,拽青唯就往旁边的一条隐匿山径而去。
青唯被他拽得踉跄了几步,别离不是没有预料,只是来得太仓促了,仓促得青唯甚至不知道该跟谢容与说些什么,晨风拂『乱』的发,把的目光吹得『迷』离,匆忙,张了张口,只喊了一声:“官……”
这声“官”如一根细芒,一下扎入谢容与的心,谢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