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他立刻就发现,眨眼功夫就跟玄鹰司揭发我们,哪等到我们后头填补?”
参将知道封原这样思前虑后,不是因为他『性』情有多仁慈,只是担心后果罢了,他深思了片刻,说道:“如果将军只是不被矿监军发现,属下倒是有一个法子拖住监军。”
他顿了顿,吐出三个字,“曲五爷。”
“曲停岚?”
“曲五爷不是一到矿上就喊热么,说山上找凉快的地方,等明早曲五爷起了,将军不如托那都监带五爷上山,属下知道矿监军山上凿了不少岩洞,用来搁放矿上的石料和油罐,到时候就让那都监带曲五爷一个一个瞧,凭五爷的挑剔,耽搁一日都是短的,那都监矿上说话一九鼎,只他不,凭将军的神通,不管这些流放犯发生了什么,还怕不是‘干干净净’的?”
“将军,”参将再度道,“只把眼下这一关挨过,随那小昭王后面怎么追究,再和他周旋就是,难道杀个流放犯,比洗襟台那案子的后果更严重?”
封原听了这话,负身后的手一下握紧成拳,“好!就这么办!”
他了一眼帐的天『色』,已近暮里了,“不过支开都监至关重,这事交给别人我不放心,这样,你亲自,眼下就到曲停岚帐子守着,他什么时候起,什么时候上山,切记让他歇好了,否则这废物少爷腿不肯迈一步。”
他来回疾走两步,又叮嘱,“最好把章兰若也捎上,拖得愈久愈好!”
直至夜里,矿上各处都熄了灯,除了塔楼还有隐隐营火,监军衙、营帐、囚牢,俱是黑漆漆一片,似乎玄鹰司封原兵马经过两日的无声峙,终于疲惫了,矿上除了呼啸的风,再难听到别的声音。
然而顺着这风声往山而,一直吹拂到脂溪镇下,却见一列兵马疾驰而过。
山中月『色』亮得惊人,从镇子边的山腰往下,不难辨出这一行官兵衣摆上的雄鹰暗纹。
“公子,是玄鹰卫。”
镇边的山腰上,白泉清来,轻声向张远岫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