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把案宗放在自己的帐子里,他不可能藏在别处。
官人从来不会出错,案宗必在这里,一定是自己哪里找漏了。
正这,帐外忽传来遥遥的脚步声,紧接着一声粗粝的吩咐,“把这份名录誊抄一遍,一一核查。”
这声音一就是封原。
封原已经回来了!
青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她闭上眼,心思急转,封原此行虽是被曲不惟急调到陵川,但他来前就知道自己的手是谢容与,一定是做足了准备防着他的。流放犯的这份案宗事关机密,是曲不惟手上唯一优于玄鹰司的线索,所以即案宗交到了封原这里,也不可能堂而皇之地搁在帐中,它一定藏在了常人看不见的地方。
什么是看不见的地方?
青唯立在帐中,目光锐利地朝周遭望去,她适才找的卧铺、盔甲都看得见,账顶她也探过了,脚下则是黄土,唯一还没找的地方,从她眼前隐去的地方……是了,帐壁!
“将军。”帐外两名守卫似乎在朝过来的封原拜见。
“怎么只有你们两个,他们两人呢?”
另两人被她打晕了搁在帐中呢。
青唯不为所动,冷静地一寸一寸地在帐壁上『摸』过去。
一盏茶的辰早就过去了,她知道她这么做是在涉险,可是她也有自己判断。
偷取案宗不比上次在中州盗《四景图》,她只有一次机会。且谢容与虽面上不显,她知道玄鹰司与封原早已到了剑拔弩张的境地,一旦封原的人马找到了岑雪明,玄鹰司能从旁捡到宜还好,一旦捡不到,罪证被封原毁了,非但要被他们倒打一耙不提,恶人逍遥法外,这些日子来这么多人的辛苦都费了!
岳鱼七有一句话说得,他们这些人一路赶来脂溪,谁都不是吃闲饭的,每个人都得起自己的作用,包括她。
而她眼下最大的作用就是取回这份卷宗。
她必须搏一回。
青唯的手触及一处帐壁,壁上肉眼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