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长桌看画,时深思不语。
谢容与看尹婉眼,见他几番欲又止,不由问:“尹姑娘可有什么见解?”
尹婉踌躇片刻,怯声道:“可我……我不知道我说得对不对。”
谢容与道:“坐诸位姑娘丹青造诣最高,术业有专攻,姑娘但说妨。”
尹婉抿抿唇,说道:“《景图》东斋先生用墨技法登峰造极作,墨深墨浅自有番章,所谓光中藏笔,影中埋线,以为此。爹爹留下这副覆画,既然为了告知线索,我……我以为,不该将它作画来看,应该只看光影。”
说着,见众人似乎不解,犹豫了下,长桌抹平张白宣,身旁的尹弛会意,立刻取笔蘸墨,将笔递给。
尹婉接过笔,神情便静下来。不再那个怯乏的小姑娘了,左手扶袖,右手悬腕提笔,笔落纸,顷刻就几根遒劲的翠竹复刻下来,“父亲既然用画传递线索,那么他唯可利用的就画中光影。竹林左后、右侧的根翠竹,栅栏后,左侧,用墨最浅,看去最不经意的地,我以为,要副画藏东西,只选此处。我这几根翠竹栅栏单独画下来,诸位请看,像什么?”
根竹节横生枝桠,与下的栅栏相结合,不正个“曲”字?
沈澜留下这幅画,疑告诉他们初贩卖洗襟台名额的人正曲不惟。
卫玦道:“可岑雪明这么费尽心机地让沈澜画覆画,不可只为了留下个似而非的‘曲’字,且这个曲字也不成为呈堂证供,他为了自保,必然留下了别的线索。”
章禄道:“别的线索会不会这几只番鸭身啊?”
众人这话,愣了愣,齐转头看他,齐柏率先问道:“番鸭?哪里有番鸭?”
章禄指着竹林下,形态各异的奇石道,“这几只不番鸭么?三只立着,只卧着。”
众人定眼看,果然几只误入竹林的鸭子。
盖因场皆人雅士,包括青唯与岳鱼七,受温阡熏陶,多少也欣赏得了雅趣,所以依照常例,都将竹林下的模糊墨迹认作奇石,反倒章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