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?”
张远岫没说什么,径自把信递给,白泉接过,信的最后一行写着这样一句,“仁毓郡主已至婚配之龄,裕亲王府意属于你,借官家之问师之意,郡主出身高贵,柔嘉纯良,堪良配,然此乃你终身大事,师以当由你自己来定,却不知你心意如何。”
白泉愣了愣,仁毓郡主?
印象中,仁毓郡主与公结交甚浅,也就寥寥见过三两回,想来若不是她公意,京中贵胄弟良多,裕亲王府不会选中公吧。
只是公这些年忙于公务,几乎是不近『色』的,唯一一个稍稍放在心上的,不是郡主,而是温姑娘,只是那温姑娘……
白泉一念及此,不由移目看向张远岫,已经开始拆看章鹤书的信了。
章鹤书的信是由枢密院颜盂笔的,张远岫安静看完,这一回脸上倒是没什么情绪,深思了半晌,淡淡道:“章鹤书要来中州。”
白泉的心思还在青唯身上,乍一听这话,愣了一下,“去中州做什么?知道公在中州给温姑娘置了一所宅?”
张远岫倚着椅背,目光静静地落在书案上,“不像。让我近去见。”顿了顿道,“应该和洗襟台关。”
想重建洗襟台,章鹤书也想重建洗襟台,当初二人合作,不过是因目的相同,至于这位章大人究竟揣着什么心思,懒得去猜。可眼下看来,昭王追查洗襟台坍塌之由步步紧『逼』,搅起漫天风浪,以至江海里潜藏的大鱼纷纷浮出水面。
而涉江而行,被波及是迟早的。
“公,那您要去见章大人吗?”
张远岫沉『吟』片刻,却问:“章兰若留在东安是在等封原将军?”
“是,听说章大人与封原将军要去附近的什么地方视察,顺带找一位几年前失踪的岑姓大人。”
上溪暴|『乱』案结案,照章庭的脾气,早该回柏杨山继续督管洗襟台修建的,可非但没离开,反倒滞留东安等起什么将军。
张远岫不置可否,拿过桌上的经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