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,也是经由齐州尹安排,我便猜测,或许齐州尹、窃画贼、还有漱石三人,原本就是相识的。”
如果巧合从始至终只有一个,是意外不为过,是巧合接二连三发生,冥冥之中必有关联。
“单凭这样?”岳鱼七问,“样你就确定了齐文柏跟我是一伙的?”
谢容与道:“不,真正让我确定三位相识的是另一桩事。”
“什?”
“尔后我让玄鹰司一名叫章禄之校尉细查尹家。章禄之个人,脾气虽急躁,办事一丝不苟,唯一的缺点,就是相信的人太过相信,疑心的人太过疑心,换之,就是预设立场。玄鹰司启程来陵川前,官家曾叮嘱过我们,说陵川的齐州尹与宋长吏可以信任,章禄之便将此话牢记心头,等到了此地,凡是从齐宋二人告知的线索,从不会有半分质疑。查尹家,多半消息都是从州府打听,结果查到了什呢?
“所有关于漱石的线索,一概指向尹弛,尹弛自小学画,尹弛是画痴,教画的沈先生走了,尹弛不得不苦读,直到考中秀才才重拾画笔,连时日上的间隔,都与漱石画作两回出现的时间接近,而关于尹四姑娘,章禄之却什也没查出来。不说别的,尹四姑娘当年一个女童,能跟着一名举人学画,此事便不简单;她年纪尚轻,却与家人疏远独自僻居于庄上,仅仅是因为耽搁了兄长课业?最重要的是,漱石是当年给岑雪明留下画作的人,她一个小姑娘,却跟一个失踪的朝廷命官有关联,里头难道没有文章?凡做过必留下蛛丝马迹,我已说过了,章禄之办案一丝不苟,些蛛丝马迹,为何没有查到呢?正是因为他预设立场,太相信齐州尹了,以至于每每触碰到疑点、缺漏,些缺漏便被齐州尹不动声『色』地填补平整。所以到最后,什都没有查出来。”
正是章禄之的什都没有查出来,谢容与才断定岳鱼七、齐文柏、与尹婉三人之间相识。而所谓的深夜窃画,只是他们三人联合起来布的一个局罢了。
岳鱼七听罢话,了然道:“于是你将计就计,故意让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