吗?这是什么?”
溪水边,岳鱼七从水中拾起枚鹅卵石,问道。
尚且幼的温野张头望着他,“就是……石子啊。”
“不,这是你的兵器。”
他又折下根菖蒲,问:“瞧见这根草了吗?这是什么?”
这回温野举反三,“兵、兵器?”
岳鱼七满点点头,“是,也是兵器。”
他又从足边草摘下朵指甲盖大的野花,“瞧见这支花了么?这是什么?”
温野笃道:“兵器!”
“兵器个鬼!你的眼睛今搁家没带出来?”岳鱼七大骂,“这野花娇,状浑圆,打出去点力道没,这功夫还不如摘片叶,哪能做兵器?这是师父扯来给你『插』辫上的,戴好了,回家吃夜饭。”
温野“哦”,迎着夕阳,跟着岳鱼七往回走,“师父,我们刀剑,为什么还要捡石子菖蒲做兵器呢?”
“大市镇禁兵刀,你个平头百姓,身上最藏个匕首,真跟人打斗起来,哪这么巧称手的兵器,自然是身边什么用什么。记住了,万事万物相生相克,以柔克刚,以刚破柔,花叶枝条、乃或是锅碗瓢盆用好了,未必比不上刀剑……”
……
青唯怔忪刹,口中喃喃溢出两个字:“……师父?”
然而与人拼斗,最忌分心,青唯这么分神,长鞭的力道尽数柳条卸去,下刻,岳鱼七倒抽柳条,鞭子就落到了他手。长鞭易主,顷刻犹如活了般,犹如吐信的毒蛇,径自击向青唯的面心。
“野当心。”谢容与先步反应过来,拽住青唯的手往后急退,手中扇子抵住鞭尖。
鞭子挡了来势,稍稍后撤,犹如吊半空的蟒蛇,蛇头凌空拐了个弯,随后血口大张,再度袭来。
青唯得了这么刻喘息,也回过神来,她足尖上踢,挑起块坚石,勾手凌空接过,砰再度打偏蛇头。
鞭身回缩,那头传来轻笑,“丫头,以柔克刚,以刚破柔,学得还不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