野,你喜欢他,他也这么喜欢你吗?”
青唯一听这问,脑子嗡一声『乱』了。
喜欢他?谁说就喜欢他了,不也正在考虑呢么?
然而不待青唯思量下去,岳鱼七道:“拜师那天,为师告诫过你什么?”
青唯支吾着:“……光吃亏不能占便宜,师父要打断我的狗腿。”
“还有呢?”
“骗了不自知,辱了不生气,反倒自怜自艾,师父要打断我的狗腿。”
“还有呢?”
青唯停了停,“凡……凡大事,尤是终生大事,要问过师父的意思,否则……”
“否则什么?”
否则什么青唯忘了,师父当年好像也没说,顺势往下猜,“否则师父要打断我的狗腿?”
岳鱼七冷笑一声,“为师是傻子,打断你的狗腿岂不便宜了那人?为师非但要打断你的狗腿,还要送那人去见阎王,管他天王老子,谁拦都不好使!”
……
“阎王”二字一出,青唯惊出一身冷汗,陡然睁开眼,迎面对上一双清浅的眸子,才惊觉方才原来在梦中。
谢容温声道:“醒了?”
他实也刚起不久,洗漱完穿好衫,刚俯下身来看,就见长睫微颤,倏忽睁了眼。
青唯四下看了看,还好,尚在归宁庄的厢房中,晨间日『色』鲜亮,师父还没有找上门来。
尚未完全转醒,看了谢容一儿,忽然心有余悸地道:“我跟你说桩事。”
“要是我师父找上门来……你就跑吧。”
这双狗腿断就断了,左右朝天摔断腿,养了月余不也好了么,师父刀子嘴豆腐心,对这逆徒想必不下狠手。
谢容愣了一下,不由失笑,“你师父如果来了,不该是我跟他求娶你吗?”
他们昨夜回得很晚,眼下已快辰时了,谢容将青唯拉起身,见薄衾从肩头滑落,为罩上衫,亲自端了清茶木盆来让洗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