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坐起,手臂搭在膝头,漫不经心地说:“约莫二十年前吧,我在辰阳的山里养了一只鸟儿。这鸟儿不听话,野得很,我这个人吧,一向没什么耐心,唯独对这鸟儿,我一一教养,半辈子的好脾气全给她了。”
“可是有一,我不得已,跟她开了。”岳鱼七坐在背光处,连语气都浸在暗『色』里,他笑了一声,“等我再到她,小青鸟已经长大了,她飞离了辰阳山间的竹林,歇在了富贵人家的檐头上,居然没问我的思。们说,小青鸟和裹了金的檐头哪个更珍稀?”
齐文柏与宋长吏不知他想听什么,一时间说不出话来。
所幸岳鱼七并不等他们答,自行说道:“自然是青鸟。勋阀权贵代代有,皇帝老儿朝朝更迭,可一只野逸自在的青鸟,百世难求。所以不管他是什么人,想要得我这只青鸟,了我这一关再说。”
他说完,再度往竹榻上一躺,双手为枕,懒洋洋地道,“不是找幅画么?有人想做我的外甥女婿,我自然得试试他的本事。”
www.。m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