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衙门的李捕头。”李氏说着,立刻解释,“王爷,民当没有骗您,绸绸被李捕头接走的时候,家中小儿幼皆在一旁,民还让她引以为戒,小儿不打诳语,王爷差人过去一问便知。”
谢容与看祁铭一眼,祁铭点点头,亲自去问过了。
谢容与道:“这么说,绸绸近年来手脚一直不干净,你念及她跟了自己这么多年,对她多有包容,一直到一个月前,孙谊年忽然让你离开上溪,你担心自己走了以后,家中无人约束丫鬟绸绸,以你希望孙谊年她带去衙门,对她小惩大诫。但孙谊年不肯,他与你大闹一场,尔后去了余氏庄上。你在家中等了几日,一日清晨,衙门的李捕头忽然找上门来,说孙县令愿意处置绸绸了,要她带走,对吗?”
李氏讷讷地颔首:“对……”
谢容与再问余菡:“孙谊年在你庄上的那几日,与你说的,李氏想处置绸绸,可他不想害人命?”
“。”
“他可说了李氏想要杀害绸绸?”
“这个……倒不曾。”
“那么孙谊年正的说法,不,为李氏想要绸绸送去衙门,所以绸绸有可能死?”
余菡愣了愣,蓦地忆起了孙谊年彼时绝望的眼,那眼她后来也看过一次,他说再也不希望有人为竹固山没命了。
余菡刚要开口,谢容与已经从她的情里看出了答案,转而问李氏,“想绸绸送去衙门,让孙谊年吓唬她这事,你跟多少人提过?”
“回王爷,除了老爷,民没跟什么人提过。”李氏蹙眉回想,“不过、不过有一回,民恼老爷一直不应此事,去衙门找过他,他绸绸带来衙门,当时有几个人在老爷身边,应该将此事听去了。”
“这几个人中,有没有李捕头。”
李氏竭力回忆了一儿,忽道:“有,有的。”
“也就说,李捕头知道你想处置绸绸这事?”谢容与一顿,道,“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,当日正想从你家中带走丫鬟绸绸的,不孙谊年,更与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