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想了想,仍是实话说道:“你去信封,让她二人不必了。我日前已经和你家公子把话说开了,我二人初是假成亲,不便再以夫妻之名相处,眼下住在同屋,实在不妥。我已想清楚了,等到上溪的案子厘清,我即刻动前往辰阳,辰阳那里工匠多,说不定能找到用的线索,再者,我师父在辰阳山居,我想回去寻寻他的踪迹。”
“少夫人要走?”德荣怔道。
青唯“嗯”声,“以这几日,麻烦你为我另寻处住,我搬过去,若庄上不方便,我自出去另住行。”
德荣闻沉默下,良久,叹了声:“好,既然是少夫人的吩咐,小的照办就是。”
青唯见他面为难,“怎么,这事不好办?”
“倒不是不好办。”德荣道,“眼下朝天重伤,小的多少要分神照顾,可是这样,公子边便没个体的……”德荣十分犹豫,仿佛下了好大的决心,才说出后这话,“少夫人应该是知道的,公子自五年前就直病着,这半年虽养好了些,难防病情反复,旁是离不得人的。别的不说,公子忙于公务,单是他的汤,便需人从旁提醒着吃,偶尔梦中犯了魇怔,醒不过是的,若无人帮着唤醒,心病再发,时半会儿就养不好了。”
青唯又是怔:“可我这回见到他,他气很好,未曾服过汤,俨然是病势已愈,怎么这病这么难治么?”
德荣问:“初少夫人初嫁进江家,可曾见过公子服汤?”
青唯摇了摇。
“这就是了,公子不想少夫人担心,不会着您吃,朝天又是个粗心眼,在上溪的几日,怕是忘了提醒公子。”德荣道,“公子为了上溪的案子殚精竭虑,小的生怕他个不慎心病反复,原想着少夫人在,夜里从旁帮着照看,小的只需把汤备好即可,眼下少夫人要走……”
德荣顿了顿,问,“少夫人要走吗?”
青唯没吭声。
不知怎么,她想起去岁冬,她在宫中见到他的那夜,他披衣在灯下写公文,脸十分苍白。
德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