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,都要抻长了脖子着。赵疏还是太子时,总把东宫分的那份偷偷藏下来给她,后来做了皇帝,也没忘记这事,叮嘱内侍省每年丹荔一到,头一份便给元德殿送去。
玉盘里的丹荔该是今早就送到了,她竟一只没吃?
赵疏不由看向章元嘉,她的脸很不好,天明明有些热,身上却搭着条被衾。
“太医院那边说了吗?皇后是什么病症?”赵疏知道章元嘉报喜不报忧的脾气,径自问芷薇。
“回官家,没什么,前阵儿天一转热,娘娘就有些不适,夜里睡不着,吩咐下头的凌人上了冰,不成想受了风寒。”
赵疏听了这话,微松一口气,“你也是,到底不是小姑娘了,怎么还学小时候贪凉?”
章元嘉只称是官家垂训得是。
她身子不适,心里又装着事,思来想去,到底还是问出口:“臣妾听说日前陵川那边一个县城闹事,表兄带兵过去,遇到危险,跟在他身边的护卫还落了崖,不知眼下是怎样了?”她一顿,不待赵疏回答,她又解释,“臣妾病了,裕王妃让仁毓进宫来探望,表兄也是她的表兄,这事是臣妾从她那里听来的。”
赵疏似乎没觉得什么,只道:“表兄安好,至于身边那护卫,叫……”
“官家,叫朝天。”曹昆德在一旁接话。
“是,朝天。听说是受了重伤,命大,找到的时候尚有一息,眼下怎么样了,朕却是不知。”
章元嘉颔首,却问:“那表兄去陵川……”
“你倒是提醒朕了。”不待她把话问完,赵疏很快道,“曹昆德,命中书那边备笔墨,去信东安,问问朝天的伤势。”
曹昆德端着拂尘应诺,笑着:“这孩子,受个伤竟得官家亲自过问,真是好大的福气。”
赵疏也笑了笑:“怎么说都是长渡河遗孤。”看章元嘉一眼,温声,“你是不知道,跟在表兄身边的两个人,一个德荣,一个朝天,们的父亲原先都是长渡河战亡的将士,这二人后来被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