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行,我得立刻去寻大夫,你等着我回来!”
“别、别去了。”孙谊年唤住她,声音哑得几乎破碎,“……我……已经活不成了……”
他的目光越过余菡,落到青唯与谢容与身上,渐渐了悟,原来是他们带着她过来的。
青唯见孙谊年气若游丝,心知该留时间给他与余菡道别,可他们费尽辛苦寻来这里,不能再错过问明真相的机会。
思及此,她半蹲下身:“孙大人,您能否告诉我们,当初方留登洗襟台的名额,究竟是从谁中流出来的?”
孙谊年听了这一问,看了谢容与一眼,片刻,他垂下眼,将目光避开了。
他不愿说,青唯早也料到了。
他要是肯交代一切,也不至于拖到今日,这桩案子里,他自己也不干净。
青唯问:“孙大人,您是想安排妻儿离开,随后独自把秘密带进坟墓里,以保他们平安吗?”
她说:“您的妻儿已经平安离开了,至少今天早上,我们未曾接到他们被拦阻的消息。可是,”她一顿,“小夫人,您不觉得她可怜吗?”
孙谊年嘴角颤了颤,没有吭声。
青唯道:“小夫人舍下命来寻您,孙大人,您不为她的以后想想吗?”
孙谊年闻,倏然抬目看她。
适才孙谊年为何说对不住余菡,旁人不知道,青唯旁观清,到底能猜到几的。
余菡是他在竹固山出事的半个月后纳的。
是他这五年来沉溺的温柔乡。
为了她,他不惜在城西为她圈了一座庄子,时时来看她。
常人都道这个戏子出身的外室,是孙大人心尖上的肉,道是孙大人糊涂了,为了一个戏子,跟糟糠妻闹成这样。
可是到头来呢?
到头来,孙谊年苦心安排,让自己的妻儿平安离开上溪,却设计让余菡踏上一条险之又险的路。
余菡不过一个外室,哪怕孙谊年大祸临头,她真的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