竹固山没命了就是。”
余菡听出辞里自责之意,急忙跟着穿衣,“我不明白?我怎么不明白!那个秦景山,可真是对得住你!当年你是救过命,后来犯了事,没差事可做,你还把招来县衙。我个戏子都知道滴水之恩,涌泉相报!倒好,来你边做了师爷,差事大包大揽,把县衙生生弄成了堂!这倒罢了,那个蒋万谦,当年不就是去牵头?是引着蒋万谦上竹固山,结交了耿常!哦,眼下出了事,却要你出来顶缸,这算什么道理?敢情这脏水全泼在你人上了!”
孙谊年已穿好衣衫了,听了这话,欲又止看了她眼。
到底还是没说什么,推门唤来名厮役,把昨晚就备好行囊送进来,搁在桌上,再次叮嘱道:“小昭王来了,上溪很快要出事,你……趁早走吧,这行囊里东西,足够保住你后半生了。”
余菡看了眼桌上行囊,还是有点迟疑,“你真要我走啊,那家里人你打算怎么办?”
她问是家河东狮。
孙谊年撤了撤嘴角,说不清是哭是笑,“她比你干脆,昨晚我和她提这事,她连夜带上两个娃娃就离开了。”
余菡听了这话,有开心。
上溪要出事,让河东狮走,也让她走,说明在心里,她跟结发妻是般位。
“好。”余菡粲然笑,“那我路上慢点走,等你那个王爷把案子交代清楚了,可记得要来追我!”
孙谊年没应声,只看了她眼,然后折转,很快离开。
余菡也没追,乘着马车走远了,快步回到房中,打开行囊看,蓦吓了大跳。
行囊里有个半尺宽木匣子,里头装,全是金灿灿金元宝!
上溪都快要穷死了,她这冤家就是辈子不吃不喝,把俸禄都攒下来,也攒不了这匣子里成!是哪儿来这么钱财?
适才孙谊年说什么王爷,什么旧案,都离余菡太远了,她压根儿没往心里去,唯有这箱金子是明明白白真真切切,余菡看着金子,终于自心里生出丝紧迫,她手捂着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