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才开口说:“葛叔,我可能做错事了。”
“葛叔,我担心,会害了寨子里的兄弟。”
葛翁与耿常的关系不好,这些年,两人几乎没什么来往,但平心而论,耿常葛翁不坏,每回寨子里发粮了,耿常都会按照一人的分例,让小的送来西山。因而这一句“葛叔”,就让葛翁的心一下子软下来,他拄着杖,慢悠悠地在耿常坐下,“你做错什么事了?”
耿常却没有说太多,只是词不达意道:“朝廷建了一座楼台,本来是为了纪念投江士子的,前阵子塌了。年初蒋万谦上山,从我手里买走一个登台额,眼下他儿子,跟很多人一,死在楼台下了。”
至于登台额是怎么到他手的,他与蒋万谦的买卖究竟是怎么做的,也许是因为不么信任葛翁吧,耿常通通没提。
耿常这个人,虽然唯利是图,但是他有一好,非常讲义气。洗襟台一塌,他知道己惹上了事,但他不怕事,甚至不怕死,他怕的,是连累寨子里的兄弟。
日他亲到西山的竹扉来,大约也是为此。
耿常走的时候,非常落寞,他葛翁道:“葛叔,您腿脚不好,寨子里要真出事,您早走吧。”
……
葛翁说到这里,长叹一,杵了杵手边的木杖:“我当时没信他的话,我就想了,左不过一个台子塌了,有什么了不的?我在竹固山这么多年,改朝换代我都没挪根,他让我走我就走?不过他都这么说了,阵子我还是长了心眼,葛娃鼻子灵,耳朵也灵,我让他去山口盯着,要是看到什么官兵啊,衙差啊上山,尤其是个蒋家人,就回来和我说一。
“谁也没想到出事出得么快。没过几天,蒋万谦就上山来了。这个蒋万谦,心真是黑啊,到山上来,装好人,装大度,回头就把竹固山给卖了!
“他说,虽然他儿子死在了洗襟台下,但楼台坍塌,只是个意外,他不怪耿常。再说这卖出来的一个额,单凭耿常一人,怎么能成?他知道耿常也是被人利用的间人。他还提醒耿常,说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