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走,“你昨晚出去没个时辰,她就被官差送了,买胭脂的路上被人撞见了呗。”
暮夜春风,正是宜人,可自从灰鬼过庄子,天稍一暗,余菡就不爱在院里呆着,连带着庄一干下人,她也要一并招进正屋里充人儿。
“倒是你,你没找着人,怎么也不知的,大伙儿还你是……”余菡到正屋里坐下,挥了挥手绢,意示吴婶掩上门,没把后半截话说出——还你是死在外头了。
青唯道:“我躲了。”
“我逃婚出的,外头官兵太多了,我不敢面,只好到城隍庙里躲了一夜。”青唯道,“不过在城隍庙里,我撞见了一桩怪事。”
“怪事”二字一出,屋众人都屏住呼吸,眼下上溪的怪事实在太多了,十桩里八桩都和闹鬼有。
果然青唯道:“我撞见那灰鬼了。”
“你在庙里撞见鬼了?”余菡一愣,似乎觉得匪夷所思,“这怎么可能,那城隍庙的道士就是镇山捉鬼的,那鬼哪儿都会去,就是不会去城隍庙。”
“所以我才说这事奇怪。且我现,”青唯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叶绣儿,“这灰鬼不是鬼,而是人。”
“昨晚我本在城找绣儿,听到官兵喊‘捉鬼’,便到城隍庙躲了。说也奇怪,那些官兵本在一间铺子附近设局擒鬼,但他失手了,让灰鬼趁躲了城隍庙。上溪总共就这么大个地方,官兵在别的地方没找着人,最后然就到城隍庙了。
“我就是这样才现灰鬼是人的,他被官兵现,逃跑的时候受了伤,流了很多血,鬼哪会流血呢?只有人才会流血。”
叶绣儿初听青唯提昨夜的历,神情没有丝毫异样,直到听是灰鬼受了伤,她的目才微微一滞,“他受伤了?那……官府的人捉到他了吗?”
青唯摇了摇头:“没有,他应该很年轻,逃得也很快,官府的人没追上他。不过眼下他有没有被捉住,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叶绣儿昨晚到城,只得及往树梢上挂一只带有异香的香囊,没等到灰鬼就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