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绣儿与叶老伯也在频繁找一材。猜测真正想找材的不是叶家祖孙,而是灰鬼,叶家祖孙只是在帮他罢了。”
谢容与:“你可知道他们在找什么材?”
青唯摇了摇头。
在东安,只求叶绣儿与叶老伯能带进上溪,为防惹人生疑,并没有多打听他们的事。早知这材这么关键,该多一的。
谢容与听了青唯的话,无声沉。
他与青唯虽然都发现了竹固山山匪的线索,入手点却有不同。
青唯是直接从山中闹鬼查起的。
而他实则是先在京中查了当年带兵剿杀山匪的将军,查了一状将山匪告到官府的蒋家,最后才把矛头准这些年在山中偶尔现的鬼影,让朝天扮鬼引蛇洞。
当年剿杀山匪的将军,几年前因一状强抢民女的案,在流放的途中忽然暴亡;状告山匪、害山匪被剿杀的商户蒋家,似早被人打过招呼,什么都不肯透,急了,说不定还会打草惊蛇。
也正是说,这个被谢容与千方百计引来的灰鬼,是目下他唯一能直接取的线索。
而他在上溪隐匿这几,不正是为了赶在所有人前,将灰鬼擒到手么?
一念及此,谢容与道:“无妨,上溪东安不远,快马半到,你还记此前叶家祖孙往来的都是哪几家铺吗?”
然而他话音落,那头却没有回音。
谢容与转头一看,青唯竟已歪倒在软枕上,睡了。
太累了,这小半年没怎么睡好过,茂密的黑发散在枕周,将的脸颊衬十分苍白,他的中衣穿在身上十分宽大,襟口一截嶙峋的锁骨。
谢容与看,不由又在心中:你怎么把自己弄这幅样?
天已亮了,不过天气很好,落雨,阴沉沉的并不会搅扰了人的好眠。谢容与于是抱青唯在榻上躺好,掩上窗,落下帘,守在榻边,不再声。
一觉不知云深几何,一点梦都没做,以至于青唯糊糊睁开眼,竟是不辨晨昏,看窗纸上晕开大片带彤彩的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