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人不?
孙谊年粗略地扫了青唯一眼,没怎么在意。余菡是在戏班子里长大的,自小身边就热热闹闹的,来了庄子上,她嫌人丁单薄,总琢磨着给自己招人,是故庄上除了叶绣儿祖孙与吴婶,其余都是她自己雇的。
见孙谊年没接这茬儿,余菌提起壶,为他把茶水满上,娇声细气地说∶来都来了,午间这顿就提早在这儿用吧,前几天他们捉了条肥鱼,我叫人养在水缸里,就等着你来。
孙谊年却摆摆手∶鱼留着你自己吃罢,衙门里忙,我呆不了多久。
余菌听了这话,不高兴了。她扭身往在侧首坐下,老爷往常有差事,不都交给秦师爷办么?眼下好不容易来了,却拿衙门忙来敷衍,分明是故意冷落人家!
孙谊年道∶往常是往常,近日能跟往常比么?那个曲—
话未说完,他似是意识到什么,摆了摆手,对周遭侍立的人道,你们都下去吧。
青唯出了正屋,没有立刻离开。
孙谊年适才提到曲,指的应该是曲茂。朝廷官兵来上溪这事蹊跷,如果有线索,她不能错过。
她趁人不注意,跃上正屋屋顶,借着屋后大树掩藏住自己身形,悄无声息地揭开一片瓦。
……你是不知道这曲五爷有多难伺候。他来了,我给他在府上安排得好好儿的,他住了几日,忽然说不住了,说我府上死了人,他害怕,硬要搬去客栈。绸绸是在家里死的吗?她分明死在外头!示边客栈他住得不满意,要搬去西边,西边住了两日,又说吵,非要把城中的云去楼包下。那么大一个云去楼,他一个人住,倒是住舒坦了,可眼下城中闹鬼呢!官府要捉鬼,这两日得在城中布置,你道我有什么差事?我得去云去楼一趟,劝他明晚前从那客栈里搬出来!孙谊年负着手,一边来回踱步,一边抱怨道。
余菌道∶奇了,他住他的客栈,官府捉官府的鬼,非要他搬出来做什么?
孙谊年道∶这是衙门的事,跟你无关。
余菌心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