摇头,对崔芝芸道:“我回马车上等你。”说着,先行一步离开了。
青唯看着他的背影,回过头来与芝芸道:“抱歉,我眼下是钦犯,想见你一面,只能通过高子瑜的名义将你约到此处。”
崔芝芸垂下眸,安静地笑了笑:“……适才表哥与我说,佘氏与他解亲了。他说,惜霜这小半年折腾得厉害,背地里……做了许多腌臜事,眼下无论是他,还是姨母姨父,都十分厌弃她。他说他心里只有我,仍希望我能嫁给他,他会让我做正妻,待惜霜的孩子生下来,也只会认我一个母亲。”
青唯看着崔芝芸。
说起来,她比她小一岁,眼下还不到十八。
“不过我拒绝了。”崔芝芸顿了顿,说道,“阿姐,我这几日在江府等你,看明白了许多事,我知道了你究竟是谁,小昭王究竟是谁,我爹爹为何获罪,当年江家一封状书递到御前让钦差来岳州捉拿爹爹,不过是为了先一步保住崔家。我才知道许多事的好坏,并不如表面看到的那般,而我之前被这表象蒙蔽了太久,以为他人许诺我的,便会是真的。我若应了表哥,嫁给他做妻,或许会安乐个一两年,可是今后,谁知会不会有第二个惜霜呢?我出生低微,不过是商户之女,以后表哥若仕途鹏程,谁知会不会有第二个佘氏呢?”
寄住在高家的数月,或许在外人看起来没什么,于崔芝芸而言,却是铭心刻骨的。
“我不想在回到那样的日子了。我想像阿姐一样,无论走到哪里,都能凭靠自己站稳。我已打算好了,等案子审结,我就和爹爹一起回岳州,跟着他学着做买卖,打理铺子,等我能撑住家业,到那时再寻一个良人不迟。”
崔芝芸说着,抬手挽了一下鬓发,她生得美,模样还和初上京是一般明艳,但她看上去又有些不一样了,或许是那份从小娇养的柔弱终于在这一路风霜里洗去了吧。
人就是这样长大的。
每一个人都一样。
“我之前一直害怕见到表哥,我喜欢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