眉,这巷口四下无人,有什么话,大可以在这里说,她本想拒绝,见高子瑜神色沉肃,似乎话里有话,稍一思忖,跟了过去。
两人到了一条背巷,高子瑜回过身,忽地跟青唯一揖,他没说话,默不作声地朝巷末退去,与此同时,巷子的另一端传来很轻的脚步声。
青唯没动,她提着灯,紧盯着另一端巷口,暗色里,慢慢行来一道身影,离得近了,只见来人身着襕衫,温润清朗,正是张远岫。
“姑娘。”张远岫唤青唯,“事出突然,不得不以这样的方式请姑娘相见,还请姑娘恕在下冒昧。”
青唯蹙了蹙眉。
她明白了,什么芝芸落了东西在高府,那都是幌子。
今夜不是高子瑜找芝芸,是张远岫托了高子瑜,来江府找她。
她盯着张远岫:“你见我做什么?”
张远岫道:“敢问姑娘,近日可是在追查何鸿云的案子?”
青唯没吭声。
张远岫继续道:“在下知道这案子牵扯重大,眼下手上有条线索,不知对姑娘是否有用。
“今夜在下与何鸿云同在会云庐吃席,途中,何鸿云身边扈从单连来找,像是有非常要紧的事。在下担心惊动何鸿云,没能听到他二人说了什么,事后,在下让人去查了查单连,发现他似乎是从巡检司的方向来的。”
青唯听张远岫说完,沉默半晌,却问:“这么重要的线索,你为何要告诉我?”
她并不认得他,阳坡校场大火过后,瘟疫案明面上是玄鹰司在跟,张远岫有任何线索,都应该去找江辞舟而非是她。
何况听张远岫这话的意思,他竟像是这知道瘟疫案与洗襟台的关系的。
张远岫没答,他笑了笑,只问:“日前听说姑娘在洗襟台下受伤,不知伤势可好些了?”
青唯道:“……好多了。”
张远岫道:“在下回京得突然,听闻这事,匆匆备礼,礼不周,还请姑娘莫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