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崔弘义这么一招供,朝廷自然要疑他是否与魏升、徐途,甚至崔原义勾结,一起替换洗襟台木料,毕竟他从中得了好处不是?这案子钦差在岳州审不下来,故而把崔弘义押解上京。”
青唯听祁铭说完,问道:“我叔父哪日到京中?”
“应该就这一两日了。”祁铭道,“等他到了,少夫人若想见他,大理寺的孙大人……”
祁铭话未说完,只听外头一阵喧哗,曲茂一路从西院过来,嘴上念叨着:“坏了,坏了坏了!”径自推开书斋的门,问,“子陵,这都日上三竿了,你怎么不叫我起身?”
江辞舟愣了一下,道:“你哪一日不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?”
“可是今日与往日不同了!”曲茂急得团团转,“你忘了,我有了官职,眼下已是巡检司的新任校尉了!”
江辞舟道:“你今日有差事在身?”
“正是!”曲茂道,他一拍脑门,“也怪我,吃酒吃糊涂了,忘了跟你提这茬!”他步来书案,撑着案头,说道:“早前老章说要重建洗襟台,朝廷不是在各地捕了一批犯人么?眼下这批犯人里,有几个要被押解上京,昨日枢密院将差事交给我,让我今天一早去校场点兵,准备这两日带人出城,去接这帮犯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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