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。
正说着,外头有人来报:“长公主,官家到了。”
昭允殿的殿门本就敞着,话?音落,一名身着朱色冕袍,眉眼清秀的男子迈入殿中。
赵疏不?等长公主行礼,先行唤了声:“姑姑。”随后亲自扶起要行礼的德荣,对长公主道:“我?听说德荣到了,过来问问表兄怎么样了。”
他是长公主抚养长大的,在她面前从不?自称“朕”。
德荣道:“多?谢官家挂怀,殿下?一切都好?,今日奴才进宫前,殿下?让奴才带话?,说大理寺的孙大人此番虽有点莽撞,却是难得忠心?不?二,请官家不?要多?斥责。”
赵疏在朝中可用的人太少,他知道江辞舟这是在为他考虑,说道:“朕明白,表兄此番辛苦,朝中的事朕会处理,你回去只管让他放心?。”又问,“从巡检司救回来的证人怎么样了?”
“证人伤重,眼下?尚未从昏迷中苏醒,殿下?把他交给了玄鹰司的卫玦看顾。”
这事其实赵疏已经知道了,再听德荣说一遍,他到底要放心?些,心?道这决定是好?,卫玦章禄之虽不?服江辞舟这个虞侯,对待差务却是一等一的认真细致,把人质交给他们,就不?可能出差错。
眼下?江辞舟就是小?昭王的秘密泄露,朝中真正知道他身份的毕竟是少数,他不?常回宫,也不?怎么打发身边的人来宫里?,今夜难得德荣到昭允殿,赵疏便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。
出来时居然下?起夜雨,曹昆德早早带着墩子来接,他候在昭允殿外的甬道口,见了赵疏,为他披上厚氅,弓着身,把伞高举在赵疏头顶,说道:“官家,秋夜冷,这雨里?带着寒气,仔细沾上了。”
赵疏平日里?面对的都是朝中那些心?思各异的大臣与堆积如?山的奏帖,被压得透不?过气,今夜难得见到长公主和德荣,他心?境疏阔,笑了笑说:“朕的身子没这么娇弱。”
“是,瞧奴婢这嘴,官家龙体安康,便是在雨里?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