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。章庭比何鸿云还要小一岁,论官职与实权,比何鸿云还要高一些,年纪轻轻已位居大理寺少卿。
上京城为防火患,重?要的街巷间往往设有望火楼,适才火光冲天而起,很快便有潜火队赶来。
章庭嘱一行人撤去巷口,任潜火兵抬着唧筒、麻搭进去灭火,转头继续问推官:“查清是谁伏杀虞侯了吗?”
“尚没有。”推官支吾道,“只知是早有预谋,杀手都穿着黑衣,而且……”
“而且什么?”
推官又抬袖子揩汗,“而且看样子像是死士,能跑的全跑了,留下?的一个活口也没有,后槽牙里藏了药,全死了,加之折枝居里硝烟阵阵,应该是炸了火|药,巡检司的人也没法追……”
在场诸人都长了耳朵,适才听那一声巨响,都猜到是火|药了。眼下推官这一句话一出,一众人等都把目光投向邹平。
邹平素日里便傲慢沉不住气,眼下更是没能稳住,先急了:“看我做什么?这、这火|药与我没有任何干系!”
这话一出,何鸿云不着痕迹地皱了下?眉。
跟着章庭的士子中,顷刻有人笑出声来:“怪事,又没人说是邹校尉,邹校尉这么急着否认做什么?”
“是啊,莫不是做贼心虚?适才胡同里那么大动静,你底下?的巡卫非说只是进了贼,不让人进?去瞧,眼下是怎么着?又变成伏杀朝廷命官的大案了?邹校尉的巡卫究竟是没长眼,把窃贼错看成杀手,还是贼喊捉贼呢?”
这话出,已然是个怀疑邹平的意思。
章庭听后,似乎并没有往心里去,而是问江辞舟:“听闻江虞侯今夜在东来顺摆席,可否告知为何又会出现在折枝居呢?”
江辞舟道:“我是在东来顺摆席,席吃到一半,想念扶冬姑娘的酒了,听闻扶冬姑娘曾是折枝居的掌柜,在酒馆的树下?还埋了一坛酒,跟着过来取酒,遇到了伏杀。”
章庭又问:“伏杀虞侯的大概有多少人?虞侯近日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