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姐,你、你回吧,我要歇息了!”
青唯没理她,几步绕过屏风,一把掀开帘,指着里头的人说:“这就是你问过高子瑜的结果?”
被崔芝芸藏在帘后的人正是惜霜。
她的嘴被绢帕堵了,手脚都被绳索缚住,额角细密有汗,脸色苍白,似乎已昏迷多时。
青唯迅速拿出惜霜嘴里的绢帕,并指一探脖颈,还好,脉搏尚在,人应该没事。
身后传来喃喃一声:“阿姐,你要帮她?”
青唯没吭声,正欲给惜霜解绑,崔芝芸的声音一下变厉:
“阿姐!”
崔芝芸的手上不知何时握了把剪子,她抬手抵住自己的脖子:“阿姐可知,阿父他之所以获罪,全赖那江家老爷在当中推波助澜。此前我不知此事,尚可以委屈求全,今若再要让我嫁给仇敌之子,做仇人之妻,我、我宁死不从!”
青唯听了这话,目色平静。
她松开惜霜,朝崔芝芸走去。每进一步,崔芝芸就被她逼得退后一步。直到退无可退,撞上身后的妆奁。
“哐当”一声,妆奁落地,里头簪饰四散,崔芝芸这一分神间,几乎没看清青唯的动作,只觉得手臂一麻,剪子脱手而出,被青唯半空捞回。
青唯把剪子收进柜阁里锁好,重新回到榻前。
“阿姐……”良久,崔芝芸唤了一声。
见青唯不答,她又恳切道:“阿姐,你别帮她……”
青唯并不理会她,帮惜霜解开身上的绳索。
崔芝芸见状,一下子扑过来,她双手扶住青唯的手腕,泪水涟涟:“阿姐,我才是你的妹妹啊,我眼下只有这个法子了——”
“什么法子?”青唯道,“你觉得你姨母留不住你,高子瑜下不了决心娶你,都是因为这个丫鬟吗?”
“不、不……阿姐你听说我,父亲获罪,姨父、姨父他担心我牵连高家,不肯收留我,这些我都知道。可是……”崔芝芸颤着声,咽了口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