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循,不可能消失得无影无踪。”
“但是那日,玄鹰司追到山野,线索全断,只找到了两个山间避雨的女子,你说这是为什么?”
卫玦问完,不等青唯回答,径自便道:“两种解释。”
“要么,囚犯就在她们之中,不过这不可能,囚犯是个男人。”
“那么只剩另外一种解释了——劫匪声东击西,为了掩护囚犯离开,故意曝露自己。”
青唯安静地听卫玦说着,直到听到这一句,她明白过来,抬目看向卫玦:“大人怀疑我是劫匪?”
她今日被玄鹰司带走,没来得及披斗篷,到了京兆府,帷帽也揭了,正值午时,秋光探进大堂,她这一抬眼,眼上的斑纹清晰毕现。
“八月十一夜,玄鹰司追到京郊山野,听到一声惊鸟离梢的动静,这声动静,就是你的声东击西之计?”
“大人误会了。民女倘有这等能耐,迢迢一路,岂会再三受袁文光的阻扰?”
青唯随后了悟,“这才是大人要审袁文光命案的目的?大人觉得,民女用一桩案子,去掩盖另外一桩案子?”
卫玦没有吭声。
他承认他此番办案,确实舍近求远了。
如果玄鹰司还是从前的玄鹰司,凭它有无证据,尽管将嫌犯带去“铜窖子”里审就是。
可惜,洗襟台之难后,点检、虞侯查抄殊死,玄鹰司被雪藏五年不复再用,而今官家圣命传召,应召的居然是他这样一个区区六品掌使官。
在京郊捕获的两个女子,轻易就被洗脱嫌疑,玄鹰司血鉴在前,如履薄冰,如果无凭无据抓人,只会辱了圣命。好在他悉心查证,发现她们另有血案在身,临时截了京兆府的案子,获得审讯嫌犯的契机。
他是舍近求远,但他只能曲中求直。
“囚犯究竟被你藏在何处?”
“大人为何认定我就是劫匪?命案也好,劫案也好,左右都是死,我认一桩不认一桩,有什么好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