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匆匆,转眼便到了八月。
这些日子,天下的诸般动乱几乎已经落到了明处。摄政王载沣借新政机会,大幅度加强集权,使得地方督抚的权利开始削弱。
各地方派自然也不甘心就此交出权力,反倒打着朝廷新政的旗号,更加疯狂的压榨底层民众,并且将矛头引向朝廷。
远的不说,山东、湖广、河南等地,均发生了规模不小的动乱。尤其是山东莱阳的动乱,更是形成了数十万人的起义规模,让清廷焦头烂额。
吴玄之远在川中,也只能报以观望态度。
如今这种局势,在大的范围内,他什么也不能做,什么也做不了。
如今虽然动乱,但依然处于一个很诡异微妙的平衡之中。谁要是先跳出来,就会被其他的势力一齐针对,最终早早的在这个乱世谢幕。
便是强如袁慰亭,在被群起攻之的那一刻,也注定其落败的结局。
因为清廷乃是后世几十年的纷争,从一个更宏观的角度看,并非是各地军阀的一次次乱战,而是列强利益的划分和再分配。列强的问题不解决,你在国内再怎么折腾也没用。
吴玄之看的很清楚,所以他从来都不在明面上落子。
就算是想要出手,那也是几年后的事情。
阳都三人早在大半个月之前便赶到了,虽然他们一路闹得动静不小,还顺手杀了一帮西方的修行者,但还算是圆满的完成了任务,那具神躯被他们完好无损的带到了。
一进入八月,陕地新军第三十九混成协就宣布了一则练兵的命令,调拨了一支一千七百多人的炮兵队伍出去。
对于此事,陕甘总督长庚非常不满,还派人去责问罗寿恒。
不过,罗寿恒根本就没有搭理。
事实上,这里面牵扯到的恩怨也是不小。
罗寿恒的父亲乃是上一任的陕甘总督升允,正是因为反对朝廷新政而被罢黜,对于这位与摄政王走得很近的新任总督,他自然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