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,微笑着不紧不慢地走过来。他对我说:“我还说你衣服怎么送得这么慢,看来是遇到了贵人。”
他向姜散之行礼道:“在下姬玉,这是我的奴婢阿止。她有什么地方冲撞您了吗?”
我于是走到姬玉背后,越过他的肩膀看着姜散之。姜散之有几分惊讶,他看看姬玉又看看我,摆了摆手道:“不碍事。”
然后他又向姬玉行礼,自我介绍是先齐世子姜散之。姬玉自然是好好地把姜散之捧了捧,捧得姜散之笑逐颜开心满意足,又顺道提醒姜散之沈白梧在找他,姜散之急忙告辞离去了。
姬玉看着姜散之远去的身影,脸上的笑容就淡下去。他转过身走向他的房间,我捧着衣服跟在他身后。
“你这位兄长从头到尾都没关心过你一句话,连承认你的身份都要条件,也真是薄情。”
我微微一笑,说道:“我要是对他还有什么指望,为齐国策划复仇的时候也不至于完全把他排除在外。”
“你很瞧不起他?”
“其实他除了蠢和贪婪之外,也没什么大的错处。”
姬玉回头与我对视一眼,他笑起来摇摇头说道:“我的婢女真是好大的口气。”
“那是公子教的好。”我对答如流。
连复仇都是我和期期加上姬玉的推波助澜完成的,这位兄长一无所知还想着为齐国复国。事实上父王立姜散之做世子的时候我就觉得,这位世子若不早日死去,齐国早晚会亡在他手上。这一点他一直不明白,我也不想和他讲明白。
这世间唯有蠢与恶疾不可救。
姑娘们的奏乐水平可以称之为九州第一,宴席之间一连奏曲九首得到了最多的赞赏。这场宴席十分热烈一直持续到晚间,期间宾客们投壶射箭对弈,晚上更是大肆宴饮灯火通明。
第二天醒过来便得了两个消息,沈白梧因为宴饮时受了风凉,咳出血来卧病在床了。不过听说他每隔几个月都会有这么一次,倒也不稀奇。
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