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黄的光芒。
我背对着他,听着他绵长的呼吸,感觉到一丝不自在。
说起来母亲去世后我就再没有和人同床共枕过了,上次姬玉睡着了我又特别困就很快入睡,这次能知道有个人醒着躺在我旁边,这真是让人很不适应。
“阿止。”他突然说话。
“嗯。”
“唱首歌吧。”
“……”
我实在是无言以对。
他刚刚说话的声音懒懒的,既不像是玩笑也不算非常认真,我还是实事求是地回答了:“我五音不全,我不会唱歌。”
“你试试看啊,《汉广》就不错,调子不难。”
“我真的……”
“你试试。”
我长长地叹息了一声,已经能预见到他一会儿将怎么嘲笑我了。
“南有乔木,不可休思。汉有游女,不可求思……”
他的身体开始轻微颤抖起来,从平躺转变为半侧卧,我们俩背对背我都能感觉到他憋笑憋得很辛苦。
我还是把这首歌唱完了,然后闭上嘴巴准备睡觉。
“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你这样即兴改编的,从头到尾没有一个音对也是很不容易。”姬玉悠然地说道。
这可能是这几天他最开心的语气了。
但我却不觉得开心。
我小时候许多人喜欢这样拿我寻开心,让我唱歌或者跳舞或者绣花然后嘲笑我。那时候我母亲还活着,她对我说谁让你做你便说不懂不会,实在拗不过要做,别人非要笑那就让别人笑去,他们笑你你就在心里笑他们,一群无趣的人。
我历来如此,可是对于姬玉却不能像对别人那样轻轻松松地一笑而过。
我虽然早已筑起铜墙铁壁,但他是我圈在铜墙铁壁里面的人。
姬玉见我一直一言不发似乎也察觉到不妥,他说道:“你生气了?”
“我只是困了。”我低声说道。
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