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车外的动静。
他拉住我的时候我下意识看向他的手,白皙修长的手指。他的手有点冷,因为骨节分明所以握起来没有期期那样柔软。
我好像是第一次拉一个成年男子的手。
我在棋桌和他之间,他快速跳动的心脏的震颤清晰可辨,明明身体紧绷他却依然带着笑,眼睛也不看我地对我说道:“叫你不动,你还真的一动不动。”
门外便传来马的一声嘶鸣,整个车突然颠簸着迅速向前冲去。家丁婢女们一阵惊呼然后声音随着距离变小,看样子有人控制了我们的马车。姬玉揽着我挪到门边,往我嘴里塞了一颗药丸然后轻声说:“一会儿出去就跳车,往车后方跳顺势滚几圈。明白?”
“我尽量。”
他似乎是想起我的笨手笨脚,微微皱眉却也没有说什么。这时一柄剑撩开车帘探进来,姬玉顺着那缝隙飞快地撒了把粉末,便听见车外一阵哀叫。就在这刹那他从车上一跃而下,我尾随他跳下车。
他的药粉让车外的刺客一时失去了战力,故而并未有人阻拦我。即便如此我还是极为狼狈地撞在地上翻滚几圈之后,失去了意识。
我觉得只是昏迷了很短的一段时间,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已是东方破晓,我是被冷水浇醒的。待我吃力地睁开眼睛,只见我手脚被捆得扎实绑在柱子上,身处不知何处的一间破房子里,眼前一群黑衣的面生的男人,围了我一圈。
他们并未蒙面,看起来是北方人的长相,身材高大。站在中间的男人应该是头儿,生得英武健壮,开口的声音低沉。
“可算是醒了。”
这是那群刺客?
我们在吴国和赵国的交界处遇袭,可是他的口音和长相,并不像是吴赵人士。是吴赵雇凶,还是又有别国参与?
一鞭子抽在我身上,我瑟缩了一下,看见自己的腰间迅速渗出红色的血迹。
“这时候居然还走神,看来是不知道厉害。”男人拿着鞭子,一边擦着鞭子上的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