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关系!
唐寅瑟瑟发抖。
崔学士不光能单手接下王学士的棒子,还能单手扛起几十上百斤的书箱子,他这烟花地温柔乡泡大的小身板儿够他一掌吗?
他左思右想,觉着只有李阁老能救自己一命了,便趁着崔燮还没翰林院,先抱上了李兆先的大腿,请他带自己回家见父亲,求他父亲替他说情。
李兆先听了他的担心,不禁笑道:“伯虎兄忒多虑了,我师兄不是那等人。不用寻家父,我给你担保,他要恼你,我就挡在前头叫他先怪我。”
不过唐寅是他父亲门下诗词唱和的主力,诗才横溢的才子,到他家吃顿饭,大家一起作诗酬唱也是一桩美事。况且他师兄今日得圣旨抚慰,晚上弄不好也要到家里坐坐,唐寅过去或许还能当面跟师兄道个歉、说清误会,也不会这么担忧了。
他跟父亲说过此事,散值之后到酒楼买了些熟菜,唐寅则打了几壶酒,三人一道儿骑着马回到李家。
崔燮却已在李家门上,跟着小师弟兆同一起迎候他们。
他跟李东阳名为师徒,情同父子,独自拜见师母也不用避讳,所以下午写完了谢表就直接过来了。
唐寅见他在,就跟避猫鼠一样躲在李家父子身后,不敢正眼看他。崔燮却收起了都察院里那身王霸之气,亲手给众人道了酒,一一谢过,对他也是极温和地说:“前些日子我被人弹劾,伯虎也为我上书辩驳,这份心意我记在心里,正想敬伯虎一杯酒呢。”
他这话的意思,是不是就跟孙秀对潘岳说的那句“中心藏之,何日忘之”一样?
唐伯虎心中惴惴,李兆先见他失魂似的,就在旁拍了一记,低声说:“别怕,崔师兄是真的不怪你。你要还是害怕,他喜欢别人给他写诗,你多写几首诗赠他不就行了?”
对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