柯说:“这个王项祯打年轻时就这么跳脱,京里时兴什么就学什么。去年就是他撺掇人学什么诸葛亮筑长城、又学水泊梁山挖泥塘种水稻,养螃蟹、鲫鱼……闹得大伙儿吃河鲜都吃伤了,今年倒又换了。”
萧柯笑道:“伯爷过谦了,伯爷将蓟镇守得风雨不透,还把边关盐碱地经营成良田,蓟辽两镇都能靠军屯输送粮食,我们朝中听闻得,都十分佩服。”
其实王项祯这种用连环画激励将士用命的说法并不算太胡闹,毕竟连他听着也有几分触动:“这位小王将军说的话当真能激励人心。其实下官与陕西王御史也是同年、同科的庶吉士,散馆后便入了都察院,心里也想像他那样立功报国……”
上个宣传画儿什么的。
可惜他虽然也年轻,能走得马、开得弓,却比不过王小状元能抡刀上阵的本事,更不可能亲自带兵打赢套贼。
萧御史在长袖内握了握拳,感受到手上传来的力道,不禁有些惭愧。
不远处的王千户还在充满激情地说:“我与王御史当初都曾给国舅爷当过武教师,并把子练过武!我也认得居安斋少东小崔兄弟!王御史打了场胜仗,就能在他们居安斋,咱们打了,我也能给小崔兄弟写信,叫他往书里添上咱们蓟镇大军的英姿!”
不管王千户这段讲话激励了多少雄兵,反正萧御史是深受激励,没事跟着王千户学起了骑射,还冒着寒风带人往关外修了条夯得结结实实的水泥砂浆路。
有一条平坦的路,好往前线拉朝廷新送来的弗朗机炮。
朝廷仿制弗朗机船炮造出来的铜炮。小的有百五十斤,大的重达千余斤,一架配五个子铳,得要用铁箍了轮子的大车才拖得动。寻常土路走不了这样重的炮车,边军就修了平坦的水泥路,用几头大骡子拉车运送,就能和平常行军一样,日行数十里。
连同弗朗机炮一同运道前线的还有神机营炮兵和精熟计算的内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