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和衷兄不必紧张,我就是猜到此事,才替你把人都留下了。其实我早就知道家父就是写锦衣卫的龙泉隐士,既知家父身份,再猜别人也自不难了,左右都是翰林院里那些人……”
王圣人不愧是王圣人!
崔燮听到他的推理时,竟不十分意外,反而有种“终于来了”的感觉。他也不怪王状元没捂好马甲——毕竟王守仁是个圣人,文能治国武能平叛,创出的心学差点把程朱理学搞下去,五百年后不只上了中学课本,还有一堆人给他写传记……
他的状元爹搞不过儿子,那简直是理所当然的。
崔燮索性也光棍儿地说:“守仁贤弟猜得不错。方才我正是去接恩师与前辈们,路上撞见李师弟,便顺手把他带回来了。”
他既然早知道这事,又瞒了这么长时间,今日突然说出口,必定有什么心思。崔燮也不烦多猜,直接问道:“贤弟早知道老师与诸们前辈的身份,却隐忍不发,今日特地与我说起,定非偶然,是有什么事用我做么?”
“的确有件事,要请和衷兄帮忙……”王守仁眼中流露出一丝愧色,不去看他,却十分坚定地说:“我观朝中风向,似乎有意收复河套,依仗高墙厚壁反击鞑靼、瓦刺、女直诸边蛮。我想外放都察院,到九边做一任御史,见识见识真正的边战。”
他朝崔燮深深施了一礼:“家父只怕不会答应,请和衷兄代我向李阁老讨个情,让我到边关去吧。”
他才拜下去,双臂便被人托住,再也弯不下·身了。王守仁心中一冷,抬眼看向对面的人,却撞进了一双炽热的眼中。
崔燮比他还要热情、还要积极地说:“我怎能耽误守仁贤弟这份爱国之心!此事我定会尽力说服恩师,便是说不成,单我自己也要一力支持你!”
刘瑾差不多叫他搞下去了,他正愁王守仁没地方锻炼打仗、安民的能力呢。往九边发一趟,不也就跟发配贵州龙场差不多?叫他见识见识边关离乱、百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