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低,够不着夺情的底线,只能赐些绸缎布帛,给勘合路引,许他回乡守制。
崔燮要回乡,两位国舅不好再住在老师家,便收拾东西回国丈府。祝举人也要告辞,却叫两位国舅比老师还强势地抢回家,让他近距离体验少年锦衣卫的真实生活,方便他取材写稿。
这俩熊孩子真不能没人看着啊!
张家兄弟带着祝允明上门吊唁时,崔燮才知道这俩熊孩子干出的事,忙替他们跟祝大手道歉,请他看在自己的份儿上原谅弟子一回。
祝允明大度地说:“侍生答应了给崔大人写《少年锦衣卫》,不管如何,都得把文章写定了再离去。大人府上如今正居丧,学生也不能再若无其事地留宿,国舅们此时相邀,倒省得学生另觅居住了。”
见他说的挺真心,不像含怨的样子,崔燮才略松了口气,道:“你若觉着住他们家不方便,就还回侍讲府吧。我已将那边托付给了谢大人家看顾,张家兄弟无事时也要去跟谢兄学武,你们要探讨写书的事也方便。你住的院子又与花园不相接,清清静静的,若有朋友也可叫到家里小聚,比住外头方便。”
说着冷冷扫了张家兄弟一眼:“别以为祝举人替你们说话,为师就不问你们抢人的事了。”
两位国舅后颈的寒毛直竖起来。
崔先生要折腾弟子,那花样儿可是日日翻新,想避也避不了。哪怕他过不久就得扶棺回乡,在京里不也得停个三七五七的?这些日子就足够把他们俩折磨得死去活来的了!
然而他们老师身当丧父之痛,性情竟比平常温柔了许多,没狠罚他们,只说:“我从前抄记了些洪武、永乐朝平海寇的记录,还有日本国遣来国子监就读的监生们的文章,都在我侍讲府书房里。如今应当是谢镇抚遣人收着,你们就问他要书来抄一遍,原稿还给我留下。祝举人写《少年锦衣卫》时或能遇着,他目力不佳,你们替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