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必定都是极喜欢“崔美人”画法,爱里面英俊勇武的锦衣卫的人。
这样爱画,还嫌弃什么崔美人画法庸俗,吹捧什么江南才子呢?王守仁微微哂笑,绕过那几名书生,往店里走去。
错身而过之时,他忽然听见离得稍远的一名书生说:“这居安斋与崔状元关系匪浅,他家印书用的又是崔美人的画法,这崔状元与崔美人怕不是有什么干系。”
一名中年书生捋须答道:“是有关系,我曾在戚致远公文集中读到一篇建迁安藏书馆志,其中讲到书馆前身,便是崔侍讲母亲的嫁妆,那崔美人在崔侍讲寒微时曾租过他的院子做书斋。”
众人都看向他,连王守仁也微微停步,回头看向他。那人捋须时手指微翘,竟比常人多出一根枝指,显得有些怪异。
形貌古陋,手生枝指,倒像是一位著名的吴中才子。
王守仁停步看向他,琢磨着是否该上前结纳一番。那人倒不怕别人看他的枝指,光明正大地露出手,笑着说:“你们早不曾买过迁安戚县令的游记?那里写得清楚,是那崔美人恰租占了崔侍讲母亲的嫁妆门面开的书斋,后来她随夫婿远走,留下的画师归了居安斋。如今世面上的崔美人画全是仿品,居安斋的画师仿得最精而已。”
那本戚致远公文集存世量极少,寻常人连听都没听说过,也就是早年有几个与致荣书斋有来往的大客商捎来过数十本,不是爱藏书的名士都不知道。
王守仁跟崔燮相识这么久,却因年纪小,也不大清楚对方入仕之前是怎么过的。他不由得跟着多听了几句,却听那枝指生抛开戚致远公的游记,忽然论起了风月:“崔侍讲必定是个多情人物,不然怎么自从崔美人离开后,至今不曾婚娶,还一路扶持着能仿她画风的居安斋呢?”
……崔燮那么风光霁月的伟男子,怎么会惦念着别人的妾室!
王守仁听不下去了,闪身拦住他们,给崔燮正名:“你等是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