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皇太后系臂封纱后,崔大人便恭喜他得了古今第一佳婿。妾嫁入宫来数年,深感皇爷厚恩,如今细想起来,崔大人当初竟不是客套安慰,而是早预见了今日似的……”
天子怔了怔,默默思索了一阵,忽然道:“从前朕还许诺国舅们,说是待北镇抚司镇抚使谢瑛立了功劳就赐他一座宅第,方便他上门教导两位国舅。不过之前交镇抚司办的大案不多,最值得赏赐的还是处置崔卿生父的案子,朕却怕两人为此生了嫌隙,不便借此事赏他,就一直耽搁下来了。”
所幸崔燮如今升了侍讲,也不光只在经筵上展书,还有资格在日讲时讲经义,天子就特旨叫他参予日讲,给天子讲《孟子》,讲得好了以后也有借口赏他宅子。
张皇后听着他的安排,微微一笑,略带调侃之意地问:“皇爷莫不是要他讲‘我善养吾浩然之气’?”
天子如今最想听的正是“养气”二字,恰好崔燮懂吐纳养生,又是朝廷大臣,召他进宫讲解倒比召外头的僧道强。
他便下特旨,又提拔了崔燮一回。
徐刘两位学士和教出崔燮的邱祭酒都有些担心他小小年经优宠太过,引偏了心性。唯独刘首辅眼也不眨地将诏令发下,还高深莫测地朝那三位阁老笑了笑:“崔侍讲曾得先皇评点作善教学之人,当年就曾给今上讲过书。如今他官职在此,便叫他立刻加进日讲,又有何妨?”
但他实在是太年轻,提拔得太快,若不能读书沉淀几年,养出胸中浩然气,倒妨碍他将来成大儒、名臣。
三位阁老为长远计,都想压压他,但天子圣恩超拔,刘首辅又是一副为国家荐英才的气势,三人便不好多说什么,只得等回去好生引导崔燮。
这圣旨顺顺当当地发下去,崔燮也就不只每月逢三入宫吃经筵,而是每天都能吃上宫里的工作餐了。
弘治天子颇有耐心,并没急着召他讲养生之法,而是等他到讲《孟子·离娄上》中“事